上邪

记【凌赵】

小时候，
他看着我的眼睛，
凌远我喜欢你的那个玩具火车。
我送给他，
揉揉他头对他说，
我是哥哥。
记得叫哥哥。

小学，
他蹭着我的手，
凌远这题我不会，
我慢慢教他，
我是哥哥，
记得叫哥哥。

长大了些，
他抓着我手，
凌远完了完了，我闯祸了，我妈要打我。怎么办啊。
我跑去给他说情，
保证他不再犯。
回来看着他耸拉着的脑袋。
我是哥哥，
记得叫哥哥。

再大了些，
他拉着我的手。
凌远，我有喜欢的人了，你帮我写封情书吧，你字好看。
我回家给他写了封，
第二天交给他，
我是哥哥，
记得叫哥哥。

大学，
一间寝室。
凌远，我袜子丢哪了？
凌远，记得帮我点到，
凌远... ...
我统统应了，
那时候的他，
有一群人一起喝酒谈天，
晚上回来我照顾他，
在他床边嘀咕，
我怎么感觉好像爱上了。
第二天如常，
只是不在跟他强调，
我是哥哥。

毕业，实习。
他有新女朋友，很漂亮。
凌远我们都在这边实习，
我们租一块吧。
两个人有个照应也方便。
他说的，
我无法拒绝。
我告诉自己，
我是哥哥。

参加工作。
我们留在了一家医院，
他骨科，我肝胆科。
我给他说，我要走了，去美国。
他笑了笑，好啊，没人管我我可以泡妞了。
浅笑摇头，
我算什么哥哥。

回国，
回医院，
他看见我，
凌远，一起住吧，
房子还在。
请共同朋友晚上吃饭，
他问我什么时候带嫂子回来，
一向比自己酒量好的他，喝得酩酊大醉。
晚上他抱着我，
凌远，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。
第二天红着脸看着他，酒后乱性？

前天，
我们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大吵了一顿。
他气冲冲出门。
回来给我带了鱼片粥。
吃饭，别饿死你了。

昨天，
醒来时他还枕着我的胳膊，
往我怀里蹭了蹭，
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。
凌远你别以为大学时对我说的我爱你。
我没听见。